经常看到一些推介功能游戏的文章,会用上通关就成学霸,玩游戏学会日语,微积分、几何一玩就会,诸如此类的华丽辞藻。
忍不住想问一句,80后,你的输入速度是在金山打字通上练的吗?
90后、00后,你们在号称打字通全球版的《纸境奇缘》上,练成了8国语言的打字冒险吗?
反正,我的手速是当年上手玩QQ的时候,为了应付同时来的三五个对话框练出来的,顺便还把拼音复习了一遍。
尤其是我们湖南人视为苦难的前后鼻音,都最终在反复输错后,被肌肉记忆了。
当然,如果在纸上写,还是总错。
打字和写字的肌肉记忆还是不同步。
类似的,许多号称能够在游戏中达成某种功能的,往往也最多是能形成一个起手式。
比如沙盒游戏里,DIY任何一种造型,在现实中想要达成,往往会发现不大现实。
倒是突然想起了一部名叫《空中蛇灾》的老电影,很戏剧性的还原了游戏的功能属性。
片中客机驾驶员们全部因故“歇菜”,然后主角问乘客中可有人能驾驶。一个胖小伙最终奋勇而出,并以他2千小时的飞行时间,成功实现航班迫降。
你没猜错,他的飞行时间,都是在模拟空战类游戏里积累的。
当然,这个你只能当戏说。人家飞行员平时也在公司“玩”飞行模拟器,那个远比游戏更加还原真实,还会摇摆的说,可不上天飞一把,谁敢说自己能飞。
由此,功能游戏的真相和发展路径似乎更为明晰——让玩家都某个功能感兴趣,从不可触摸、没条件触摸或很少触摸,变为通过游戏的方式达成启蒙。
在功能游戏发展较为成熟的欧美,似乎就是这么个路径。
国外某游戏峰会曾公布早前几年获奖的功能游戏,统计数量超过百款,而最热门的游戏类型则分别是教育、职业技能(商业)以及医疗。
换言之,未必一定要扣上教育这顶大帽子,潜移默化会更好。
比如《王者荣耀》,初期的历史乱入,到后来所谓“小学生玩家”,因为游戏而知道了诸如东皇太一这种,大多数时候只是潜藏在《九歌》典籍中,很久没人念叨起的名字。
又如在《模拟城市》里,不少玩家从“我想当市长”的这种简单理想出发,发现原来城市规划并不是简单地切几个豆腐块,还需要考虑环保、排污、交通、商业以及工农业的“排列组合”。
为了通关游戏,也就对“市长”这个大多数人都不会达成的职业目标,有了基本的认识,或者说“理解”。
再进一步呢?功能游戏所谓难以盈利和商业化的发展难点,其实本就不是一个难点。
与大众而言,功能游戏可以是一种带有启蒙意义,认知某个领域,建立对某种知识的兴趣的中介。
比如英国BBC于年4月推出的新闻游戏《SyrianJourney:Chooseyourownescaperoute》。
这款游戏提供大量第一手真实故事、采访、资料,用户要基于这些信息做出选择,并得到完全不同的故事结局。
但玩过之后,玩家依然不可能真正成为一名新闻人,但却可能从中了解酸甜苦辣,极少数人或许从此确立了职业追求。
就好像笔者小时候看莫泊桑的《漂亮朋友》,间接让我选择了新闻专业一样。
当然还可以更宽泛和接触面更大点,比如基于太空工程建造游戏《坎巴拉太空计划》推出的教育版。
据称可以通过操作游戏中的人物建造火箭、并将其送入太空轨道,学生可以掌握真实世界中的物理与工程知识。
但原则上,都不是教学,而只是一种启蒙或辅助强化。
更广阔的则是工业级应用,那才是一个真正的蓝海和盈利点,也是过往面向大众的游戏厂商所忽略的,下期继续扒。
刊载于《人民邮电报》年3月1日《乐游记》专栏期
张书乐人民网、人民邮电报专栏作者,互联网和游戏产业观察者